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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阁 www.yushuge.info,黑豹传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正文第三十六回情满幽谷

    上回说到小寺里已碰上那四五个神秘人。盛叔问:“他们呢。”

    小兰说:“两个已给夫人杀了,其他的都给少爷的伤打败了,吓得他们连连求饶命呢。后来夫人和少爷放他们走了。”

    鬼妪说:“盛叔,你们放心,这伙东厂的鹰犬,恐怕不会再来了,就是来,恐怕也得有段日子。我已叫连州城里的人,注意他们的行踪。今夜里就会知道他们的去向行踪。要是他们仍然冥顽不灵,我会赶去连州,连夜取了他们的脑袋,叫他们一个也离不开连州城。”

    黄昏,鬼妪果然接到了连州来的飞鸽传书,说带伤的鹰犬已回,并已叫店主为他们雇了一辆大车,明早启程去韶州府。

    鬼妪对盛叔夫妇说:“好了!他们真的走了,我也可以放心回幽谷大院了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夫人对我一家人的关心。”

    “盛叔,你这话不见外么?”

    “不!老爷和夫人对我一家之恩,就是万死也不足报答。”

    “哎,老爷和我可不希望你们这样,却希望你一家平平安安在这里生活,日子过得美满幸福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的仁厚,我一家永远记在心里。”

    “盛叔,话又说回来了,你们今后真的要小心谨慎,一发现有生面人闯进来,就事先用飞鸽传书告诉我,别等事情发生了才放飞鸽,那就迟了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,经过这一次事件,我们知道今后怎么办了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,鬼妪便带着聂十八和小兰转回幽谷大院。穿过迷宫,进入大院后,首先是豹奴迎了现来,一见面,惊喜地说:“夫人和少爷回来了!”

    “妈!我要不要去问候一下爷爷?”

    “先别去,好好在听雨轩休息一天一夜,明天再去见你爷爷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小兰问:“夫人,你还要去哪里?“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老蔡,说不定要在大院里四处走走。我要是不回听雨轩吃饭,就不用等我了,你和少爷先吃。记住,你,一定要看好少爷,别叫他四处乱跑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我会看住少爷的。”小兰笑着,对聂十八说:“少爷,我们走呀!”

    聂十八说:“妈!那我去了。”便跟着小兰转回听雨轩。

    一到听雨轩,小兰说:“少爷,我去打桶热水,你洗洗澡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说:“不用,我昨夜已洗过了,今日又没出汗,洗澡干吗?”

    “没出汗就不用洗澡了?”

    “没出汗洗澡,那不浪费水了?”

    “少爷,你是北方人吧?”

    “是!我是河南人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,我听人说,北方人是经常不洗澡的,有的人,一生一世,只洗三次澡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,只洗三次澡?”

    “是呀!出世时洗一次,结婚时洗一次,死了再洗一次,不多不少,正好三次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听谁说的?”

    “少爷,你不是这样的吧?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不是,不过冬天里,我是从不洗澡的。”

    “整个冬天都不洗一次?”

    “是!有时用手巾擦擦身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臭吗?”

    “怎会臭了?活着的会发臭吗?只有死了人,才会发臭。”

    “哎!几个月不洗澡,就算不是死人,也会发臭的,而且是又酸又臭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闻不到?”

    小兰格格地笑起来:“少爷,我不跟你说了。我们广东人,一天不洗澡,就会感到浑身不舒服,三天不洗,比死了还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天天都洗澡了?”

    “是呀!大热天气,一天还洗三次澡呢!”

    “天寒地冻也天天洗?”

    “是呀!就是下刀子也洗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麻烦吗?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麻烦的?”

    “打水、烧水、脱衣服、穿衣服、洗衣服,还有晒衣服、收衣服。还不麻烦?”

    “做惯了,就不麻烦了。少爷,你不洗澡,我去打盆水给你擦擦把脸吧!”

    “不!不!我自已来。”

    “得了!我的少爷,你在书房里坐着好了,厨房,不是你去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你真的将我当成少爷了?打柴、烧水、煮饭、炒菜,我样样都会,甚至连破了的衣服,我也会自己缝补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,你还是用多点时间,去练功看书好了!”小兰说完,似小鸟一般的飞了出去。不久,便端了一盆水进来,叫聂十八洗脸,并在一旁说:“少爷,你洗完了脸,要是看书看累了,就回到房间里去睡一会,房间,我已给少爷收拾干净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白天的,我能睡得着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少爷睡得着也好,睡不着也好,总之,你不能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我不能出去?老憋在这屋子里?”

    “是呀!因为夫人叫少爷要好好休息一天一夜的,你出去了,那叫休息吗?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这么的看守着我?”

    “我不这么看守,那怎么看实守?”

    “我在听雨轩的小院里走动也不行?”

    “那我也只好打醒点精神,陪少爷在院子里走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累吗?”

    “少爷不累,我敢说累吗?”

    “好了!你走了不少路,回来又忙七忙八的,也累了,你到自己房间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不休息,我也不休息了!”

    “你一定要我去房间休息,你才休息?”

    “是呀!不然,怎么叫看守的?”

    聂十八给小兰的认真弄得哭笑不得,他实在不忍心小兰因为自己不休息,便说:“好了!我回房休息,你也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看着少爷真的回房躺下了,我才放心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无奈地说:“好好,那我现在就回房休息,你看着好了。”聂十八哪里睡着着?他在床上练了一回太乙真经的卧式内功,跟着坐起来,又练一次坐式的内功,便恢复了过来。其实,他根本没有什么疲劳,更没有什么累的感觉,因为在幽谷大院的路上,他又暗暗练行走功,只有到了竹迷宫,才收功不练。现在,他练了这坐式、卧式的内功,只感到体内真气流荡,浑身更加舒畅。他凝神倾听房外的功静,只听到小兰轻微的鼻息声,再没别的响声了,心想:兰姑娘睡着了,自己可以到外面小院子走走了。便开房门出来,一眼看见小兰竟然坐在自己房门前走廊上的一根柱子下,靠着柱子睡着了过去,而且还睡得很甜呢!

    聂十八奇异了:怎么兰姑娘坐在这里睡的?她怎么不回房间里睡?她不放心自己?怕自己跑了出去?还是她出事或生病了?不由走过去看看,他刚一走近,小兰便惊醒了。

    聂十八问:“兰姑娘,你怎么坐在这里睡着了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
    小兰看了看四周,不大好意思地说:“少爷,我没有什么不舒服。少爷,你怎么不睡了?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兰姑娘,我是问你怎么在这里睡了?”

    “我打算在这里坐坐,等少爷睡着了才离开。没想到坐下后,竟睡着了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怕我不好好休息?”

    小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我不知道,我是有点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听了不由一阵感动:这个小兰,还是个小姑娘,对自己的职责竟然是这么认真的执行,谨记着母亲的吩咐,要好好看住自己,累了也不知道。自己今后不论练功还是出外行动,应该好好向她学了。便问:“兰姑娘,你真的没有事?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呵!我有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兰姑娘,那你一定是太累了!来!我送你到你的房间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,不用啦!我刚才在这里睡了一下,再不感到累了。”小兰说着,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担心我会跑出去?”

    小兰笑了笑,不回答,算是认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对我这般的不放心?兰姑娘,我答应你,绝不出这听雨轩半步,我说过的话是算数的,这下你放心了吧?”

    “少爷,你不骗我?”

    “我骗你干什么呵!要不要我向天发誓?”

    小兰笑起来:“不用啦!我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!那你现在好好回自己房间睡下。”

    “我睡过了,不睡啦!”

    “那你忙你自己的事好了,不用看住我。”

    小兰想了一下:“好!那我到厨房里准备弄饭去,等候夫人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要我帮忙?”

    “不用,我自己一个人做得来。”

    黄昏时分,小兰早将晚饭弄好了,就等夫人回来。左等右等,就是不见夫人回来。聂十八没由有点担心了,说:“怎么还不回来的,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?”

    小兰说:“少爷,你放心,在这大院里,夫人怎会出事的?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还不回来?”

    “夫人离开大院十天,当然有好多的事情等候夫人处理了。”

    “兰姑娘,我们再等一会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,我看夫人准是在别处吃过饭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会在哪里吃饭呢?”

    “那就多了,蔡管家的家里呀,廖大总管的家里呀,还有在老爷处,也经常陪老爷用饭的,有时她还和下人一起吃饭呢!”

    “夫人经常是这样么?”

    “虽然不大经常,但十天也有一二次这样,所以我都是一个人先吃。”

    说着,鬼妪披着黄昏的霞光回来了。聂十八闻声走了出去:“妈!你回来了?”

    鬼妪虽然劳累了大半天,仍精神饱满,问:“孩子,你们吃过饭了?”

    小兰说:“夫人,我们等你回来呢!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不用等我了么?”

    “可是少爷一定要等夫人呢。”

    鬼妪知道聂十八等自己的心意,心里感到甜滋滋的。吃饭,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,但从这一点上,可看出聂十八心里有了自己,而且份量实在不轻。便说:“聂儿我在你爷爷处吃过了,这样吧,为娘再陪你吃一点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好!”鬼妪对小兰说:“小兰,你去将那坛绍兴花雕取出来,我要饮两杯。”她又问聂十八:“聂儿,你会不会饮酒?”

    “妈!我不大会,妈高兴,我也陪妈饮两杯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,你不会饮醉吧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饮过酒?”

    “我很少饮,但饮了几杯后,就感到头昏昏的想睡,这是不是醉了?”

    “孩子!看来你没有酒量。酒,虽然能助兴,但更能误事和败事,还是不饮和少饮为好。尤其是在江湖上行走,阴险的敌人,往往会在酒里下毒。所以千万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妈说的是,我以后就不饮或少饮酒了。”

    这样,他们三个一齐坐下,在灯下饮酒吃饭。鬼妪说:“孩子,明天你不用去你爷爷处了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愕然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爷爷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,到江湖上走走。”

    “妈!那我怎么练功了?”

    “你爷爷吩咐为娘,在他离开的几天内,要你先学会一门掌法。”

    “掌法?”

    “不错!是一门掌法,叫分花拂柳掌,为娘明天就开始教你。这一门掌法,又叫仁慈掌,端的是奥妙无穷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睁大了眼睛:“仁慈掌?”

    小兰也好奇了:“夫人,仁慈掌用来干什么的?给人治病疗伤么?”

    鬼妪忍不住笑起来:“丫头,你想得出来,它怎么会给人治病疗伤了?”

    “它不是叫仁慈掌么?”

    “丫头,别胡说了!因为这一门掌法,成在克敌制敌,令对手知难而退,对对手全无伤害。所以才叫仁慈掌,也有人称它为观音掌。”

    小兰又问:“那对手害怕吗?不能伤人,这自动么克敌制敌呵!”

    “对手打着打着,越打就会越害怕,最后只有逃走,不敢与你交锋。”

    “它这么的神奇?”

    “丫头,要不怎么称它为仁慈掌和观音掌呢?”鬼妪又对聂十八说;“孩子,你在老林山峰上与人交锋的情景,你爷爷当时也在,全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惊愕了:“爷爷当时也在?我怎么不知道?也没看见?”

    小兰也愕然:“老爷也在么?我怎么也没看见呢?”

    鬼妪说:“别说你们不知道,就是我也不知道。你爷爷一身的武功,已达到了夺天地造化之能,真正是来无踪去无影。他要是不肯出现,可以说没有人能察觉。孩子,他看见你只会兔子十八跑和短也法与人交手,不再会别的武功。而这两门武功以你现在的内力抖出来,杀伤的威力极大,碰的不死便伤。其实这两门武功,你爷爷说,根本不是什么逃跑法和防身自卫的刀法。兔子十八跑,其实是山西薛家的幻影十八变;而短刀法,却是东海上一位异人所创立的浪中屠鲸刀法,这两门都是上乘的武功。在内力不深厚的人施展出来。的确只能闪避、逃跑和防身自卫;可是在内力深厚的人使出来,就是不是什么逃跑和防身自卫了,而是近身搏杀、威力极为凌厉可怕的武功了!聂儿,爷爷说,你杀死弄残这一伙鹰犬们,那是他们罪有应得,死有余辜,一点也不能怪你。爷爷只担心你以后遇上一些好强逞性的武林侠义人士,或一些要看看你武功招式的朋友,他们又逼得你不得不出手,你若抖出这两门武功来,就会伤及无辜了。所以叫为娘传授你一门掌法,以免错伤朋友和侠义之士。以后,你碰上了这些人,就用这门掌法与他们交手,但若碰上凶恶的歹徒,你应当用这两门武功对付他们,不可用仁慈掌而让他们跑开,令他们继续为害百姓。这些人就是不杀他们也应废去了他们的武功。孩子,你愿不愿学这门掌法?”

    聂十八心地本来就仁厚,他极不想杀人和伤人。可是每一次的出手,都是给人逼出来的,他慌忙说:“好!这么好的掌法,我怎不愿意?以前我不知妈会这门掌法,要是知道,我早就求妈教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,那你就用心学了,你一定要在你爷爷回来之前,学会练熟这一掌法,他回来是要考你的。你要是学不好,爷爷就会怪为娘了!”

    “妈!你放心,我一定用心学会它的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还说,你学会了这一门掌法,今后对你练功学武不但有好处,更能助你练成惊世骇谷的武功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它这么好?”

    “孩子,爷爷总不会骗你吧?”

    “爷爷当然不会骗我。妈,我只惊奇这门掌法这么的好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怎么知道,练好了这门掌法,当自已的太乙神功练成后,就可以用这一掌法,拍动那秘密岩洞的洞门,去学太乙真经中的其他绝顶上乘的武功了。

    小兰听了异常的神往,问:“夫人,我能不能学这门掌法的?”

    鬼妪说:“丫头,你内力不足,就是教你,你也学不了,学到的只是一些掌法招式,不但毫无用处,反而会害了你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不明地问:“怎么反而会害了兰姑娘呢?”

    “孩子,这门掌法,不同其他的掌法,要有相当深厚的内力,才能发挥这一掌法的威力和作用,不然,那只能学一些招式,说得不好听的,就是些花拳绣腿功夫,别说克敌制敌,连赶苍蝇也赶不了,用来与人交锋,不堪敌人一击,那不危险?”

    小兰有点失望地说:“夫人,那么我不能学了?”

    “丫头,你现在一心练好你的剑法,早晚勤练内功,等到你有一定的功力了,我答应一定教你这门掌法,好不好?”

    小兰大喜:“夫人,我一定像少爷那么勤学练,早晚练内功,为老爷、夫人和少爷尽力效命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听说:“兰姑娘,你别为我,你为我爷爷和我母亲好了!”

    鬼妪摇摇头:“孩子,丫头,你们这样的想法和用心好是好的!但目光未免太浅了,心胸也窄了。你们应该想到的,是天下间饱受欺凌的兄弟姐妹,为他们伸冤雪恨除尽世间恶狼。古来有这么一句话,学好一身本领,卖与帝王家。但我们却不卖也什么帝王家,却卖与天下百姓,伸张人间的正义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听后神情严肃起来:“是!妈。”

    小兰却说:“夫人,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吗?我只求学好本领,为夫人、少爷效力就心满意足了!”

    鬼妪听了小兰的话,不由想起了自己初时跟随主人黑豹的情景。当时一是为夫报仇,二是想保护伺候好主人,其他的就不敢去想了,从来就不曾以天下为己任。现在的小兰也像自己当时的情景一样。何况小兰年纪小,才有十一岁,有一心为主的心已是很不错的了。自己何尝不是受到了主人的启发和引导,才知道要做一个神秘的女侠,上报国以除奸佞,下为民而杀凶顽?她不由慈祥地将小兰拉到身边,抚摸着小兰的头鬓深情地说:“丫头,你现在不敢有,我不会怪你,因为你的确没有这么大的能耐。你现在跑在江湖上,不受人家人欺凌已算好的了。不过,你能勤学苦练,你的能耐甚至比我还强。到那时,你应该有为天下百姓杀恶根、除奸匪的决心和做法才行,知道吗?”

    小兰睁大眼说:“夫人,我将来能有夫人这么好的武功吗?我要有夫人十分之一的武功,就十分的高兴了。”

    “丫头,别这么没信心,只要你今后勤学苦练,不怕辛苦,就一定会胜过我的。我像你这样的年纪时,比你还不如,除了会捡点柴草,烧火煮饭外,就什么也不懂,别说会弄刀舞剑的人。你现在比我当年强得多啦!”

    聂十八说:“小兰,我们都听妈的话,好好练功学武,练成了一身本领,我们双双到江湖上走动。行侠仗义,为百姓打抱不平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,真的吗?那太好了!不过,我不知几时才能在江湖上走动呢。”

    鬼妪说:“几时,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,别人帮不了你。”她又对聂十八说:“孩子,你也是一样,迟与早,也都看你自己,就是你爷爷,也帮不了人的忙。”

    饭后,他们收拾完碗筷,做完一些家务,洗完澡,他们三人又在月下走廊上促膝谈心,有了聂十八和小兰,不但使听雨轩充满了一股青春的活力,也成了幽谷大院中一个小小温暖的家庭了。过去,听雨轩只有鬼妪孤孤零零的一个人独居,白天,她打理幽谷大院里的事务,不感到一个人的寂寞。到了晚上,她总有点个人的孤独感。不知怎么,过去,她和黑豹两人住在幽谷中时,倒没有这么一种感触:现在幽谷大院人多了,她看见大院中的有的是一家人住在一处,有的是夫妇两人住在一处,她便开始有了孤独感。黑豹几次打发一些人来伺候她,她都拒绝了,说自己一个人在听雨轩中过得很好。但自从聂十八来了之后,黑豹有意将聂十八交给她护理,她初时对这个接近死亡的青年人没有什么感觉,只是尽心护理而已。可是接触多了,见聂十八忠厚、老实、心地极好,加上了黑豹所说聂十八的为人和经历,便渐生好感,最后将聂十八视为自己的儿子一样关怀和爱护。好像是上天有意垂顾她的,安排了一个好儿子给她。她似乎看到今后的希望和依靠。性格也改变了,好像聂十八给她带来了好运,就像黑豹将她当成女儿一样。从此,听雨轩有了生气,有了笑声,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冷冷清清的了。

    是夜,皓月当空,浮云片片,整座幽谷大院显得格外的宁静,幽谷中没有灯火,也没有喧哗,就是有灯火,也不为远处人看见。这时的幽谷大院,给月光打扮得冰清玉洁,仿佛是一座天上的琼楼,神仙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聂十八忽然担心起来:“妈,爷爷一个人去哪里?”

    鬼妪说:“他去了广州府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去办的?”

    “不错,是为了蓝美人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哦!蓝美人出现了?”

    “蓝美人并没有出现,而是托武威镖局保送蓝美人的人出现了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就是为了去找他?”

    “不错,想问问他要武威镖局保镖的蓝美人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一个人去不危险吗?”

    “孩子,你放心,当今武林,恐怕没一个能伤害你他爷。再说,还有廖大总管在广州照顾你爷爷的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问:“廖大总管是什么人,他很好吗?”

    小兰说:“廖大总管是我们幽谷大院的总管呀!少爷,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,我不知道,大院不是有蔡管家么?”

    “少爷,蔡管家只管大院内的事,而廖总管却总管大院内外的一切事。不过,他经常在外面跑,一年才回来一次。”

    鬼妪说:“孩子,幽谷大院一共有四位管家,廖大总管是四位管家的总管家,可代你爷爷和我在外面的行事。他为人精明能干,极善经商,武功也是一流的,尤其是轻功,除了你爷爷,就没人比得上他了。所以江湖上人称他为云中雁廖无影。”

    小兰问:“夫人,你的轻功也比不上他么?”

    “若论轻功,我可不及他。他原是天山派的弟子,在雷州府遭人暗算,给官府打入死狱,准备秋后处斩。”

    小兰又忍不住了:“夫人,他轻功那么好,怎么不跑的?”

    “他身中毒箭,怎么跑呵?当时他已经给官府打得奄奄一息了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问:“妈!官府怎么要捉他呢?”

    “听你爷爷说,他一怒之下,杀了知府一个宝贝儿子,给雷州府捕头用毒暗器击中,因而失手被擒。

    聂十八一怔:“他为什么杀死了知府的儿子?”

    “那个花花太岁,当街调戏良家妇女,他上前去救,花花太岁令众恶奴用乱刀杀他,他一怒之下,就将那花花太岁杀了。”

    小兰说:“他杀得好呀!”

    “好是好,他叫那妇女赶快走时,捕头带着捕快们赶上来了。他一时不慎,身中毒镖被擒。知府当时令人打了他一百多大板,钉上刑具,打入死牢。是你爷爷用计在深夜里将他救了出来,又细心给他疗毒,医治棒伤。这样,他就愿意终身跟随着爷爷了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问:“那雷州知府呢?”

    “不久给广东布政司大人罢了他的官,并打入牢问罪了。”

    聂十八点点头:“这个官儿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聂儿,什么不错,是你爷爷用飞刀留贴的办法,将雷州知府为官的种种劣行,贪脏枉法、冤死人命、纵子行凶等罪恶,一一写在纸上,以飞刀钉在他的床边上,吓得这个布政司大人慌忙叫按察使派人去雷州府调查。”

    “他那么害怕爷爷?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爷爷刚刚大闹京师不久,黑豹之名,惊震朝野,连皇帝也知道。他一见贴上落款是一双黑豹,还有不害怕的?他不怕自己的脑袋叫你爷爷割了去?”

    聂十八听了兴奋不已,暗想:为人应该像爷爷一样,为百姓伸冤叫屈。小兰好奇的却是另一件事,问:“夫人,当时老爷用什么好计将廖大总管从死牢里救出来的?”

    “换尸计!”

    “什么‘换尸计’?”小兰睁大了眼。

    “就是用花花太岁身边给廖大总管打死的一个恶奴的尸体,换了衣服,弄得花了脸,将廖大总管从死牢中换了出来。本来,我们想等雷州知府下牢问罪后,报了廖大总管的仇,由官府将他自行释放的。但却等不及了,廖大总管在牢中已奄奄一息,再不救出来,就救不了。所以当夜使用了这一条计。直到第二天中午,狱座们才发现死牢中的死囚早巳死去,以为棒伤发作而死,慌忙禀报知府,他们草草将尸首拖出去,在乱葬岗埋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都认不出来?”

    “面目全非,衣服一样,他们怎么认得出来?就是认得出来,狱卒们也不敢说。”

    “哦?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丫头,你还不明白?试想一下,一个死囚,给人用一具尸首换了出去,而且这个死囚,是知府老爷誓必要杀的一个仇人,如实报了上去,他们一个个不怕掉脑袋么?不如将这事隐瞒了,可保住自己的性命。所以狱卒们几乎是众口一辞,就说这恶奴的尸体,就是廖大总管,将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不好得多吗?”

    小兰听了佩服地说:“老爷这一办法,实在是好。”

    鬼妪笑了笑:“丫头,你今后在江湖上行走,要出手救人,一定要救人到底,不留下任何手尾和不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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